面子。
那句她想走就走,想留就留的话也不是纯粹敷衍她,不过他更知道,陈可青是不会留下干了。不留下更好,留下了才是个问题。
到了晚上,余行钧有个饭局,昨天秘书找他提了提,他当时是决定要去的,毕竟对方也是个大客户,去了不仅可以拉拢拉拢,还显得给面子。
可是现在他惦记着心里的事,就没怎么有心情,坐在办公室前思后想了一番,还是派了两个部门经理替他。
余行钧正准备走的时候就在电梯门口碰见董天都,手里提了两条烟,余行钧笑问:“去哪了?带这么多烟做什么?”
董天都打开袋子亮给他看,“瞧瞧,还不错吧?我一个朋友结婚,我帮他找了家酒店,老板看我的面子给他打个几折,因为都是熟人给钱显得生分,这次专门给我送了两条烟表示感谢。”
余行钧拿起来一条,正八经儿说:“我看看。”看了半天眉毛一挑,“见者有份啊。”
董天都做个一个痛心疾首地模样,“就知道得这样,拿去吧拿去吧,奖金上可得补贴我。”
余行钧笑着说:“奖金找人事部要,我可没钱。”
正说着电梯就来了,余行钧冲他挥挥手上了电梯,董天都笑嘻嘻说:“余总没钱谁还敢说自己有钱啊……唉,余总去哪啊?还有饭局呢……”
话还没说完电梯门已经合上,董天都无可奈何地摇头,提着塑料盒走了。
余行钧一路开车到了天香公园,行到湖边,远远就瞧见别墅黑灯瞎火,他有些狐疑。
进了大门,瞧见窗户紧闭,窗帘拉的严严实实。
能睡这么早?余行钧有些不安,下车往里头走,站在门口按了半天门铃都不见动静,他心里念头一闪,不由地冒了一身冷汗。
余行钧着急忙慌地拿手机给李嫂打电话,第一个电话打通了,响了三四声就被挂断,他多了两秒再打就成了关机。
余行钧对着手机喘了口粗气,越急越不接电话的时候最让人上火,要不是手机待会可能还要用他肯定一把摔了。
别墅大门口外就有值班室,保安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有轮替。
余行钧想到这里,赶紧快步往大门口走,走到值班室,看见一个值班地保安就问:“别墅里的人呢?”
这会儿天有点暗,余行钧又逆光站在阴影处,对方站起来,把头伸出窗外仔细一瞧,赶紧喊个一句“余总”,喊完忙不迭地开门出来,问:“余总,你是有什么事?”
“别墅是不是没人,人去哪了?”
保安摸着头想了想,赶紧说:“我吃罢饭到这里就这么样了,余太不怎么出门,就李嫂偶尔去菜市场买菜路过跟我说两句,估计不是这会儿走的……余总等一下,我查一查是谁值班的时候走的。”
余行钧跟着他进了保安室,脸色冷的能掉冰碴子,保安打电话地时候他不耐烦地捏着手机一下一下敲桌面,看样子就像下一秒就要发作。
保安也被他不耐烦地样子感染,胡乱地抹了一把额头上地冷汗,提心吊胆地说:“余总,白天就两个人值班,我刚才打给头一个人,他说他值班地时候别墅就三个人出入,余总你、心里医生和他朋友……看样子应该是临我换班那会儿走的,我刚才给第二个人打电话了,他说余太和李嫂提着行李走的,说是回老家过春节,春节后才回来……”
余行钧手上停下动作,眯了一下眼睛,盯着他问:“几点的事儿?”
“他只说距离他跟上个换班的没几分钟地事,估摸着是下午一点来钟。”
余行钧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天黑走的,要是天黑走的那说明回老家过春节只是个幌子,因为天黑没有到巨县的公共汽车。过了中午走,那就可能真的去了巨县。
余行钧想到这里脸上表情好看了点,觉得保安虽然帮着看守别墅但是毕竟是公园保卫科地工作人员,人家办事客客气气地他也得表示表示。
低头瞧见烟灰缸地抽了半根还没熄火地烟头,想着应该是自己刚才进来,人家着急搁下的。
他想起来刚从董天都那里拿的烟,于是走到车里,从储物地地方拿出来,回到保安室,笑说:“麻烦了。”
保安刚坐下又站起来,忙摆手说:“不用不用,余总真客气了,这是举手之劳地事儿,烟不能收。”
余行钧直接放到桌子上,“尝尝吧,这烟不错……”他说写拿出来自己兜里地名片,“有笔吗?借我用用。”
保安忙递上笔,他边写边说:“麻烦你以后多留意着点,等春节过后她回来了,什么时候出门什么时候给我打个电话,名片印的是我公司的号码,后面手写地是我私人号码,总之能找到我……”
他把名片递给保安,做出一副愁容,摇头说:“没办法,我老婆身子骨不行,她一个人出门我担心,今天就差点吓破胆……以后还请你们千万多留意……这条烟你收下和你同事抽,觉得不错下次来我还带。”
保安接了名片,往烟盒上扫了一眼,眼睛一亮,也就没拒绝。
他虽然没舍得抽过贵的但是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