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初柔心中如何做想,根本丝毫也不影响苏瑾之,对他而言,豫亲王府的所有人都已经成了无关紧要的人了。
苏瑾之一脸淡漠的走进来,在座的都有眼力劲,也没有谁去问方才的事儿。
就仿佛苏初柔从未出现过一般,一群人又说说笑笑的了。倒是谢嘉鱼很是隐晦的瞧了苏瑾之一眼。
这人的表情似乎比先前冷淡了一点啊。
吃完之后,谢清和婉拒了苏瑾之先前的提议,只说他们该回了,就不再逛了。
谢清和都这般说了,到底还是考虑了苏瑾之的心情,害怕他因着苏初柔的事儿心绪不好。
苏瑾之很想说他早就不是多年以前的苏瑾之了,可瞧着谢清和眼底的担忧,到底还是领了他这番好意。
于是出了醉仙楼,大家都分散了,该回安国公府的就回府,该处理事儿的就去处理事儿。
明安毕竟是苏瑾之领出来的,到底还得将她送回去。苏瑾之准备先将她送回长公主府,再去天牢和秦家人好好聊聊。
一路上,苏瑾之都板着一张脸,瞧得明安甚是无趣,她突然俏然一笑,问道,“表哥啊,你这是多久以前就瞧上妩儿妹妹了啊,说给表妹听一听呗。”
苏瑾之斜瞧了她一眼,看得明安很是不自在,下意识便检查自个儿的衣着,生怕有哪里不恰当。
“好生走路。”这言下之意便是叫她少说话,明安撇撇嘴,心道,不怕你不说,早晚她会在妩儿嘴里套到话的。
当真以为这般就能敷衍过去,哼,她明安认识他这些年来,还没见着他对哪个娘子这般温和上心的呢。
上次那宴会也是这人提议的,还贴心贡献了庄子,还专门开凿水渠,还以为这人是开了窍了,知道和人打打交情了,结果可不是开窍了嘛,开了情窍。
到头来都是为了一个人,偏生这人还不说。闷着吧,且让她瞧瞧这般闷着得闹多少笑话。
明安眼珠子一转,觉着方才坐在她对面那个郎君还挺有意思,便顺嘴一问,“表哥啊,先前坐我对面那位是安国公府上的二郎吧。”
“你即是知晓了,还问?”
“我就是确认确认嘛。”明安小声嘟嚷一番,心神里全是那位谢二郎。
谢清仪,清仪……这名儿还挺好听的,说来这谢家三兄弟长得真是一点也不像啊。谢大郎生得温润俊秀,谢三郎也生得精致,偏生这位谢二郎高高壮壮的,还有些沉默木讷。
谢二郎,二郎……
明安的嘴角有些不由自主的上翘,苏瑾之淡淡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
待将明安送回长公主府之后,苏瑾之瞧着明安走了进去,这才转身离开了。
他这几个月基本都歇在了外边了,因着暗地里掌管着暗卫,明面上他又挂着个大理寺少卿的身份,恰逢着最近那场案子,索性也就不回豫亲王府自个儿找罪受了。
那案子苏瑾之上辈子就知道了,背后之人正是那个离储君只差一步的二皇子,上辈子秦家十几口人惨死狱中,他也难辞其咎,这辈子就不一定了。
说来那位的手伸得可真是长,偏偏圣上还不愿把那手斩断,索性他都成了圣上的一把刀。刀这东西,可不就是用来斩断这些个不该有的*的吗?
想要握住他这刀,怎么能不付出点代价呢?
贪污、鱼肉百姓、养私军,这罪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贪污尚且可以容忍,鱼肉百姓也得瞧瞧圣上到底有没有将百姓当回事。
这些罪过都不足以扳倒秦家,也不足以扯出背后的二皇子,可若是加上养私军呢?
一个皇子,养军队想干什么?他苏瑾之就不信,便是这般,圣上还能容忍这人。
二皇子,哼,好一个二皇子。先前安国公府上的事儿背后若是没有这位捣鬼,又哪里会闹得这般大。
难不成他以为就这般区区小事他就能影响到他和妩儿的婚事不成?
秦家的人是以鱼肉百姓、贪污受贿的罪名下的大狱,苏瑾之这辈子留了个心眼,直接将人关进了暗卫掌管的暗狱里。大理寺狱里关的不过都是些替身罢了。
苏瑾之进了大理寺之后,便换了身衣裳,速度极快的用轻功去往那暗狱。
这暗狱便就在距离大理寺狱的不远处,瞧着破破烂烂的,不起眼极了,直到苏瑾之一长两短的吹了三声口哨,这才不知从何处冒出两个黑衣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