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败了之后,曾留有后手,他将财宝藏于一个地方,以期望还能翻身,可惜……我用埋宝之地的消息来换你的相助。”
红曲走了,可这番话却一直在谢嘉鱼的脑海中回荡。
这事儿,她还真办不成。
纵然他再没落,那也是二皇子,是皇子,不是她一个闺阁女子可以对付得了的。她前生因他而死,现在恨得直咬牙,不也拿他没有办法吗?
也许有人有办法,苏瑾之肯定是有办法的,可是这如何说,根本没办法说。难不成冲到他面前去告诉他,“我能见鬼,现在我家里有个叫红曲的鬼想要见二皇子一面。”简直是莫名其妙。
况且,爹爹的话她还记着呢,皇家厌异人,她不敢显露出自个儿的奇怪之处。
重活一世,已经是大幸了。
不管为不为那财宝,单单不能让红曲变成厉鬼,这事儿她都得办妥了。
谢嘉鱼在心中叹气,觉得脑袋发胀,这都什么事儿啊。
又过了些日子,宝儿又来寻谢嘉鱼来了。
许是知道自个儿给她寻了个□□烦,也不似以往一般活泼了,倒是有些恹恹的。
瞧见这丫头在墙上一会儿进一会儿出的,谢嘉鱼再也忍不住了,便说道,“宝儿,你有什么话进来说。”
宝儿这才进来了,“对不起啊,小娘子,我不知道红曲姐姐那么麻烦……”说完她又急忙说道,“我去问了,都说她在这宅子里待了可久了,她待了这么久还不走,来寻你肯定是大事。”
“傻丫头,你不带话,她不会自个儿来寻我啊,这事儿和你没有关系,不必愧疚。”谢嘉鱼摇摇头,表示不怪她。
宝儿这才喜笑颜开了,又上蹿下跳的好不开心。
等她欢喜过了,谢嘉鱼又问道,“那日疯马的事儿可有眉目了?”
“有了有了。我拖那些个游鬼去好生问了,他们说那日有个婴灵瞧见街上一条小巷子里有个人暗搓搓的从宅子里拉了一匹马出来,那马正是枣红色的。然后那个人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纸包,把里面的白面面硬是喂给了那匹马呢。”
说完宝儿又补充了一句,“他说那马可怜得很,那婴灵瞧见它都哭了呢。”
也是可怜,这辈子成了他人手中害人的工具,若是成了,恐怕下辈子连匹马都做不成了,唉。
该遭报应的没遭报应,倒是可怜那马儿了。
说来,二哥斩杀了它,也是帮了它了。
“宝儿,那婴灵可有看清那下药之人的样貌?”
宝儿嘟嘟嘴,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他应该是看见了吧,我瞧他说那人的时候,恨不得撕碎了他,倒是奇怪了。”
“那婴灵可能来府上,若是能的话,可否请他来见一见我?”谢嘉鱼敏锐的发现这其中或许有些古怪,便想见一见那目睹一切的婴灵。
这明明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儿,成不成也就一句话,可宝儿却难得犹豫了,她很少会露出这般神态里。
谢嘉鱼奇怪了,便问,“这是怎么了?若是不成那就算了便是。”
“不是的……不是不成,唉,这事,这……小娘子,他样子不怎么好,我怕你,怕你被吓着了。”宝儿抓耳捞腮的,好半天才憋出这句话来。
这怎么会,什么死态她没有见过,如何就会被吓着了,谢嘉鱼摇摇头,笑着说,“无碍,你将他带来便是。”
谢嘉鱼盯着眼前这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心中也是一寒,倒不是被吓着了,只是这东西的确有些恶心人。
这一团血肉模糊的,正是那位目睹一切的婴灵。
此时此刻,谢嘉鱼才明白为何宝儿说怕她被吓着了,她拿出一张“补灵符”递给了那婴灵。
他傻乎乎的回了一句,“这个是给我的?”
“自然是给你的啦。”
“我也要,宝儿也要。”宝儿看见是符纸,在一旁跃跃欲试的,她嘴馋了。
“好好好,也给你。”说完她又递出了一张,两鬼相比,倒是宝儿更像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