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尧一听说这是翻云寨的二当家,吵着闹着要杀了他,云兮劝了半天云尧才停了下来,才肯听这二当家说话。
那二当家就是一个粗犷的汉子,虽然面色苍白看起来有些虚弱,但眉宇之间,隐约也能看出曾经的意气风发。
“我是过来找非烟的……”那二当家才刚刚开口,云尧就起身指着他骂了回去:“你还有脸来找她?”
“我为什么没脸来找她,当初明明是她对不起我!”那二当家一说到这里情绪就激动了起来,他的身子因为过于激动而左右摇摆,像一只在秋风中瑟瑟发抖的落叶。
云尧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云兮按住了,她对着云尧摇了摇头,示意她把话听完。
那二当家仿佛陷入了回忆里,“我知道自己就是一个糙汉子,从来就没妄想过会有哪个姑娘小姐看上我,所以非烟说她喜欢我的时候,我真的欢喜的不得了。”
“谁不知道云家的大小姐不能惹,就在头年,我还听说有人欺负了云家的大小姐,结果被弄的倾家荡产,可是非烟她让我去劫你的时候,我还是去了,只要她欢喜,只要她开心,我的身家姓名又算得了什么?”翻云寨的那位二当家说到这里却眼光泛泪,身体似是承受不住一般剧烈晃荡,他歇了片刻,才恢复了些许力气,然后继续道,
“可我终究是算错了,那天未能成功将你劫回,非烟突然大发雷霆,砸了好大一堆东西,而后笑得癫狂,她就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缠着我要同我欢好,我原本顾念着她年纪小,还不想把她怎样的,但被喜欢的人用那样神态看着,她说着那样的话,我怎么可能把持的住,于是……”
“你不必说了!”云尧再也听不下去,对着那二当家冷笑道:“合着都是她的错,你没错!”
“我何错之有?”二当家顶了回去。
云兮气的眼前发黑,怒道:“她纵使千不该万不该,你也不应该让别的男人欺辱她!难道你欺负了她还不够……”
“这怎么又成了我的错?”二当家险些失声,他匍匐在地,痛声哀嚎:“我也想让她只有我一个男人,可是我真的受不住了,再同她交*合下去,我这条命就保不住了……”
“你说什么?”云尧有些发怔。
“我跪在地上求她,我求她不要和别人好,可是她就摇着头,她对着我残忍的笑,她说不行啊,你一个人怎么能够?”二当家匍匐在地的身子又开始剧烈地颤抖,他抬起那张被涕泪糊住的脸,一边哭一边笑:“不过这都没关系,这真的都没关系,只要她还愿意在我身边,她想干什么都可以,可是她还是跟着别人离开了……”
“你说什么?”云尧瘫坐在了地上。
而就在此时,某处青山绿水的山涧里,某个山洞的石床上,一个女人骑跨在男人的身上,发出媚入骨髓的音调,让人听着就脸红心跳。
片刻,那声音终于随着男人的一声低吼停住了,女人想要离开,却被男人拉住了手,那男人面色苍白,却依旧执着着开口:“非烟,求你了,不要去找别人……”
女人尖锐而鲜红的指甲就在男人的脸上划过,那看起来是很轻柔的爱抚,可当女人把手抬起的时候,那白嫩的指尖上却滴着血珠。
云非烟伸出舌尖把那血珠舔去,模样潋滟又勾人,那躺在底下的男人神色更加癫狂,他拉着云非烟,颤抖着声音求她:“非烟,我可以的,我真的可以的……”
云非烟眼波流转,媚态横生,她说:“大郎,你真的受的住吗?”
“我可以,我可以……”
新一轮情*事又一次开始,云非烟的眸光突然变得哀伤,她说:“都怪云尧,都怪云尧,我本来不是这样的,是翻云寨的二当家强要了我,又派了一群男人欺凌我,我才最可怜,我才是最可怜的人啊。”
一个清雅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点嗤笑,轻言道:“你这算是自欺欺人吗?”
云非烟的哀伤就停在了那里,她脸上很快就换成了媚波流转的笑意,然后也不顾身下的男人还在低吼,就毫不留情的起身,只披了一身轻纱,就朝着说话的男人走去。
那男人清雅俊逸,云非烟眼中笑意更浓,上前勾着他的腰带道:“我该叫你什么?江庄主,或是世子殿下?”
“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叫我玄天,”江玄天微微一笑,柔声道。
“世子殿下这时候前来,”云非烟故意没有那样叫他,只是轻转着眼波笑道:“也想要同我欢好一番吗?”
“我可无福消受,”江玄天不着痕迹地推开云非烟,“本世子殿下还想多活两年,受不住姑娘的吸魂之法。”
“那殿下此番前来?”
“是我父亲要见你。”
话音刚落,就有一串狂放的笑声从洞口传来,然后一个身着玄青衣装的中年男子背手而来,对着这边道:“非烟啊,你这次任务完成的不错,该赏,该赏!”
云非烟微微地福了一下身,恭声道:“参见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