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俏头。

等管家走了，俏俏疾步走过来打开柜门，对我：“赶紧出来，一会儿就装作抬尸的，一起混出去。什么话也不要，事情办完之后，在医院门口等我。”

我擦擦汗走出柜子，稳定一下心神道：“我不能装成抬尸的，一会儿我要回去，我是被邀请来的，如果不露面就麻烦了。”

俏俏看看我，没有多什么，开始清理尸体。我站在一边，搓着手看着。这女孩沉稳有度，比我是强多了，有条不紊地擦洗着女尸。

我想起解铃对我的评语，心境太差，经历这么多事我对自己也有个清醒的认识，我这心里承受能力连俏俏一半都赶不上。

清洗之后，俏俏用白被单把女尸盖好，屋子里静悄悄的，我们谁也没有话，只能听到蜡烛的燃烧声。

气氛实在有压抑，我实在受不了，便道：“你怎么会干这个？”

“挣钱。”俏俏。

我犹豫片刻，问道：“赵辰知不知道？”

“不知道。”俏俏看了我一眼。

她的眼神有乞求之色，我能解读出来，她希望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赵癞。我有些犹豫，和赵癞在山上朝夕相处那段日子，他多少次跟我聊起自己对俏俏的爱。我能感觉出来，赵癞是真心喜欢俏俏的。我想就算赵癞知道了俏俏现在这样的工作，也不会嫌弃她，男女朋友之间何苦如此隐瞒？

这时，柜子里那个孩忽然问：“喂，你叫什么？”

我琢磨一下，不能让他知道我的真名，以后或许是麻烦。我瞎编了个名字：“王强。”

“王强，你的身体很特别，能走近一些吗？”孩子。

我愣了，不知他什么意思，俏俏对我头。我走近柜子，那孩子从里面出来，慢慢走近我，忽然抱住我，然后侧着脸把耳朵贴在我的胸口。

我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样子还像是在听心跳。他慢慢抬起头：“王强，你的身体里有很特别很奇怪的声音。”

我皱眉，这里的人怎么都有不太正常。我含糊地唔了一声，那孩子忽然道：“有人来了。”

他拉着我迅速钻进柜子，关上柜门。隔了好半天，走廊里响起脚步声。我有些愣神，这孩子的耳朵还真好使，恐怕当初我还没进这间屋子，一举一动就已经在他的监控下了。

门开了，从外面进来四个人。这四个人很怪，抬着一副担架。他们在俏俏的指挥下，默不作声把女尸抬到担架上，出了门，渐渐走远。

俏俏拉开柜门，焦急地：“现在快走，一会儿有查房的，再不走就走不了。”

我赶紧出了屋子，心翼翼打开房门，往走廊瞅了瞅。看到周遭无人，一个箭步窜出去，狂奔到了楼梯口，每走一步都心翼翼，终于来到一楼，一猫腰钻进厕所。

一进厕所，我赶紧把手机打开，给解铃回了电话。解铃道：“你子跑哪了，怎么打电话都不接，这边人一直在找你。”

我赶紧：“我肚子疼，在厕所拉稀呢，马上出来。”

我晃晃悠悠从厕所出来，走了没多远看到服务生，跟他明情况，他带着我来到前面。解铃正在沙发上和李大民相谈甚欢，两人时而对视，时而微笑，看样子就像是老朋友。

李大民看我来了，眯缝着眼看我：“罗稻，玩的如何？”

我不敢和他对眼神，勉强笑笑：“我这人狗肚子装不了二两香油，晚上吃得太好，一直窜稀，拉到现在。”

李大民笑笑没话，安排车把我和解铃送回去。

到了市里，解铃没让司机送我们回家，而是停在路边。下了车，迎着夜风，我们慢慢往前走着。我正要对解铃讲晚上发生的事，他忽然：“老罗，最近你不要和我在一起了。”

我看他。

“李大民很可能要出手对付我了！”解铃。